【长沙忆旧之三】 摸彩头
黄口儿摸彩头称赌博 博彩祖师爷花落谁家 列位看官,上回书说到长沙市民买夜皮鞋一事,引来诸位的议论。今天我们先放下夜皮鞋不表,光说小孩子摸彩头赌博一事。说到解放初期,在许多小学的大门口聚集了众多的小贩,都是辵细伢子的钱。 虽说钱的数目不大,每人每次也就那么一、两百元,人数一多,一天下来,也有一、两万元的进账,足可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。其中有一种游戏叫“摸彩头”。只见架上一个木制的长方形的盘,里面装有一大块米糖,糖与木盘之间垫上石膏粉,免得互相粘连。另有个小布袋,也就六寸长,四寸宽吧。里面装有一些白果,大概有二、三十粒,每个白果上用毛笔分别写上:“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。”一、二、三特别多,五、六就只有那么一两粒。 小学生花上两百元即可摸一次,摸出一粒白果来,根据那白果上面的字给糖。方法是:用一把钝菜刀使劲插入米糖中,那边用一小锤一敲,随着“铛”的一声,一小块米糖出来了。糖的大小是根据你摸到的那颗白果上面字来给的。我曾经摸过多次,最多的也就“三”吧。有一次好不容易摸了个“六”,高兴得不得了,拿了糖兴高采烈地到教室当着同学的面吃了起来。想在同学面前“现下鸟”。谁知这时班主任老师来了,说时迟,那时快,她一下就把我的糖没收了,说这是“赌博。”。我懊恼得不得了。以后我虽然还摸过多次,但再也没有摸过“六”了,至今想来,还有些遗憾呢。现在细想起来,这的确也是赌博的萌芽。小时就赌,长大了势必会成为赌博佬。说起赌博,那么我们国家赌博的祖师爷是谁呢?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这里按下我抽彩头的事不说,单说一说赌博的祖师爷一事。反正是“茶座”,那就随便聊了。 说起李清照,列位看官脑子里会浮现出一个娇娇怯怯、不胜秋风的温婉形象。李清照的诗词,读来令人齿颊留香,颇有意境。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,李清照却有一个跟她的人设非常不符的爱好,那就是赌博。宋朝跟现代社会一样,官府严令禁止赌博,赌博在当时是犯法的行为。一旦被发现赌博,轻则罚款,重则有牢狱之灾。但即便如此,民间的黑赌坊还是如雨后春笋一样,越开越多。而在这种情况之下,皇室成员们也经常顶风作案。在宋朝时就已经有赌球了,大宋流行蹴鞠,一场蹴鞠比赛,场上人踢得起劲,场下赌的也是热火朝天。而李清照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赌博,据她自己说,只要上了赌桌“每忘寝食”,总是昼夜连赌,浑然忘记了时间。而且她还自夸自己赌技出众,无人能出其右,是赌桌上的常胜将军。 李清照还曾经写过一本叫做《打马图经》的书,被后世奉为“赌家经典”。李清照最爱的赌博方式叫做打马,她的《打马图经》就是一本科普读物,用来向民众宣传打马的乐趣。李清照到底有多好赌呢?在北宋灭亡之后,李清照不得不离家逃难。她孤身上路,随身携带的除了收藏的诗词书画之外,还有骰子和打马用的赌具。白天要马不停蹄的赶路,但只要一到了晚上,李清照就把自己的赌具拿出来,招呼同路的人一起先赌上两把再说。 打马发展到了明朝,有了一个新的名字,叫做打马吊。打马吊就是打麻将。打马吊其实就是打麻将的雏形。因此说李清照是打麻将的元祖,赌博的祖师爷,一点也不为过。不过李清照爱赌博,并不是为了赢钱,而只是为了排遣内心的愁苦。打马吊作为赌博的一种形式,在宋朝时却并不是“国民爱好”,而只是上层阶级们才会的一种游戏方法。在当时,平民是根本不会打马的,打马是十分文雅的一种消遣方式。 李清照的一生颇为悲苦,她与第一任丈夫赵明诚琴瑟和鸣,非常恩爱,但是丈夫却先她一步撒手人寰。李清照二嫁张汝舟,但张汝舟是一名无耻之徒,他与李结婚只不过是觊觎李清照的家财。李清照为了与张汝舟分手,还把他告上了公堂,弄得自己也颜面扫地。个人感情不顺遂,国家也被强敌入侵。在这种情况之下,李清照不得不找一个方法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愁苦。李清照本就爱饮酒,总是“浓睡不消残酒”。但是饮酒过量毕竟伤身,跟喝酒比起来,赌博无疑要健康的多。因此她也只是把打马当做自己的一个发泄渠道而已,而并非是想要靠赌博来发财。扯远了,会与主题没有什么关系了。我们还是回来吧。 逢年过节家人聚在一起,小玩一下,带点彩头,可以怡情;大赌伤身,甚至会搞得倾家荡产,妻离子散。这事例就太多了。我们嗲嗲娭毑们一定要远离赌博。这回书到此为止,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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